喘息稍定，男人这才开始用同样颤抖的手指，笨拙地整理着自己被揪得变形的衣领。
“我们都很震惊....”
他停顿了一下，似乎在努力平复翻涌的情绪，肩膀微微耸动着。
“他本来人好好的....虽然想法是怪了点.....” 男人的声音哽咽起来，“结果突然之间就....就....”
他再也说不下去，深深地将头埋得更低，额前花白的碎发垂落下来，遮住了他的眼睛。
一股浓得化不开的悲伤气息从他佝偻的背脊弥漫开来。
他闭上眼，浓密的睫毛似乎也被某种湿润的东西打湿了，声音低得如同耳语，却清晰地敲在每个人心上。
“走了....”
“我跟他是老朋友了” 男人抬起手，用粗糙的袖子飞快地蹭了一下眼角，动作带着一种掩饰不住的狼狈和心酸。
“他这人邋遢，实验室总是乱糟糟的....我经常帮他打扫”
他抬起头，茫然地望着实验室空荡冰冷的四壁，眼神空洞，仿佛在寻找那个永远消失的身影，最终只剩下无尽的失落和苍凉。
“可惜再也见不到他了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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