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下一秒,当她的目光撞上嬴璟宸那金色的眸子时,浑身突然一颤,双腿一软,竟直直跪倒在地上。
“你……你对我做了什么?”梵蒂强撑着身体的不适,声音里带着几分惊惶。
“我做了什么?” 嬴璟宸站起身,缓步走到梵蒂跟前,缓缓俯下身。
他伸出手指,轻轻挑起梵蒂的下巴,又掀开了遮盖她面庞的斗篷。
说起来,这还是嬴璟宸头一回见到卸下头盔的梵蒂。
褪去头盔的她,是种纯粹的清美。
浅金色的月牙眉弯得柔和,琉璃色的杏眼里像浸着晨雾,长睫垂落时投下扇形的阴影,抬眼的瞬间,眼底仿佛落满了星子;小巧的翘鼻圆润得像块白玉,樱花粉的唇瓣还带着点婴儿肥。
这模样,和戴头盔时那副女强人姿态,简直判若两人。
嬴璟宸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,指尖轻轻滑过她的下颌线,语气听不出情绪:“查尔斯让你来做什么,不妨直说。”
梵蒂被他看得浑身发紧,方才被那眼神压制的恐惧还没散去,此刻又添了几分莫名的慌乱。
她咬着唇,嗫嚅道:“会首……会首让我来向您赔罪。”
“赔罪?”嬴璟宸轻笑一声,指尖猛地收紧,“白天在廷议上那般态度,现在一句赔罪就想了事?”
下颌传来的力道让梵蒂疼得蹙眉,眼眶微微泛红,却倔强地没让眼泪掉下来:“是我有眼无珠,冲撞了您……您要怎样才肯原谅?”
嬴璟宸松开手,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:“查尔斯没教你该怎么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