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亲,可是哥哥与我做时我很害怕,我想如果我一定要学习东西,我希望是从父亲这里学到的,我信父亲定不会伤我。”
柳北渡心中五味杂陈。
所以在他不在家的时候,长子是伤害了她吗?
自己平日里经商繁忙,交到宫里的东西不可怠慢,不能大意,所以他甚少在家。如果他不在时长子再行禽兽之事,小春儿该如何办呢?
柳北渡心想,是时候让长子回到书院去,再给春儿配几个贴身的有拳脚的女侍。
看出柳北渡的神色动摇,仰春将桌上的算盘轻轻地移至两人中间,又轻又媚地唤了声:“父亲…”
理智和欲望站在脑海的两端撕扯。
一边清楚地想起前几日长子的话,一边又浑沌地想:这是女儿的要求。
他若像长子一样强迫她,那定是罔顾人伦、丧心病狂的;但若他和女儿都情愿,那便是两情相愿、顺心而为的。
但是,她若只是此时遭逢婚礼延后、被兄所迫而一时的担忧守怕,寻求庇护,做父亲的却趁虚而入,待以后她生怨生恨了,该如何?
她说她欢喜徐庭玉,若以后徐庭玉知道了,她该如何自处?
众多纷纭的想法乱麻一样纠结在他的心中,让柳北渡的嗓音更哑,目色更沉。他执起那个檀木的算盘、算盘长十寸,共有十叁档木梁,木梁上是泛着莹润黑紫色光芒的算珠。
仰春两手托起来的算盘在他的掌心却衬得十分小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