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世民说:“父皇,母后,您老人家那是圣明之主啊。各位臣僚们,大家都是明眼之人。大家都明白呀,不用我世民再多说了吧?有些话,我也不愿意说出口。为什么?也算家丑啊。我兄弟李元霸,大家也明白,还是个孩子,天真烂漫。说白了,缺个心眼儿,脑袋里短根弦儿,他不是正常人呐,这大家都知道。平常我们都得哄着、都得劝着,才能够把这性子给束缚住。在家里头,我们都不敢惹他,就怕他耍起性子来,谁也挡不住啊。想当年在晋阳宫,我爹用大磨盘把他锁到了宅子里,没想到他把这墙都撞开了,直接闯到晋阳宫啊。幸亏父皇、母后圣明,才没有见责于他。他就是个愚傻烂漫之人,就是个认死理、暴躁之人,我们得像哄孩子似地哄着他、逗着他玩,而不能激怒他。
“可今天呢?天保大将军宇文成都挑落了李元霸的御赐金牌!父皇啊,您是知道的,您所赐金牌在我兄弟心目当中分量重达千斤,如同泰山一般呐!他见金牌被人夺走了,被人挑飞了,他能不急吗?他能不找宇文成都玩命吗?那是个孩子呀!你就在街上碰个孩子,你把他手中的食物夺走了,你看他跟你玩命不跟你玩命?你对这种孩子就应当哄一哄、劝一劝,把牌子给他重新戴上,这事不就结了吗?可是天保大将军没这么做呀。不但没这么做,反倒是与我兄弟动手。而且,把我兄弟西府赵王李元霸当众摔昏!这是事实吧?!”
“呃……”宇文成都在旁边一听,想争辩,但是又找不到什么语言争辩啊。确实李元霸是被自己摔昏的。但确实不是自己故意的。这小李世民呐,牙尖嘴利,怎么全给我扣上了呢?宇文成都气得浑身颤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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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世民接着说:“父皇,您想,这个情况下,我兄弟李元霸再被人救,缓醒过来,他会是什么心情啊?他当时就得恼啊!他的那种傻气就得往上冒啊!他不找宇文成都拼命,他找谁拼命啊?那在拼命过程中,他犯了傻劲,犯了疯劲儿,把这城门砸开,那不就像当年在晋阳城把那墙给撞开一般无二吗?那是他犯了傻劲儿了!那是他疯了!你跟一傻子、一疯子讲什么道理呀?那么谁把他激傻、激疯的呀?陛下,这件事情事实清楚,儿臣只讲到这里,儿臣不愿多讲了。左仆射他若要杀儿臣,父王,您定夺!君叫臣死,臣不得不死!怎么处罚儿臣,儿臣我都不喊冤呢!我真冤哎……”这还不喊冤呢?
他这么一哭,把杨广的心也给哭活泛了。旁边萧美娘更是陪着掉眼泪。
萧美娘冲着自己兄弟萧瑀一使眼色,那意思:你当和事佬过来搅和搅和呀!
“呃……”萧瑀赶紧说:“陛下,臣看此事啊,特别清楚,这就是个误会嘛。西府赵王李元霸本来就如同秦王所说那样,呃……稍微的……呃,孩子气,再加上四平山一战,摔坏了头颅。所以,昏傻不清啊。再加上天保大将军宇文成都无意间又把他摔倒一次,又夺取了他的金牌。故此,激怒了西府赵王,怒气蒙心,做出一些傻事。作为西府赵王那也情有可原。这既不是西府赵王的责任,呃……也不能说是天保大将军的责任!要怪呀,那只能怪……只能怪那贼酋程咬金和那反贼李密!”
得!这位和稀泥——全是程咬金、李密的责任!
我上哪找程咬金、李密去?唉……杨广脑仁儿都疼了,“行了,行了,行了……此事不必再议了!现在最要紧的是,如何捉拿程咬金和那反贼李密!另外啊,得把西府赵王李元霸唤来,看看李元霸到底去哪了?是跟着程咬金、李密跑了呢,还是说跑去他处了呢?”
“啊,父皇!”李世民一听,赶紧再次跪倒,“儿臣我愿马上带人去追赶我家三弟!只要儿臣到他面前,一定能把我那三弟带回来!到那个时候,真相也就大白了!”
“嗯,也好。世民呐,速速追赶元霸!如果他真地跟那反贼在一起,你也告诉他,让他赶紧回来!勿要轻信那程咬金的花言巧语!我也知道啊,那个程咬金言善辩,也许把这个傻小子给糊弄住了!你把元霸带回来,朕既往不咎!”
“多谢父皇!”
杨广想得明白呀:八成那就是李世民说的——你宇文成都挑走了李元霸的金牌,李元霸急了、恼了,这才跟你玩命,这才上了程咬金的当,也不知怎么着就把这城门打开了。按说,这李元霸不应该跟程咬金拧在一起,他没个必要啊!我不能因此小事儿失去李元霸这员大将。我宁肯让程咬金跑了,我也不能丢掉李元霸呀!所以,命令秦王李世民:“速速去追赶李元霸,务必把李元霸给我带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