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……‘存在’与‘反存在’的彻底融合?”白西装的声音从界膜另一侧传来,他此刻正与镜像的“绝对控制态”一起调试“矛盾语言翻译器”,听到动静后,两人同时转头,脸上露出一模一样的惊讶,“镜频的‘映照’已经不够了,现在要开始‘共生’了?”
穿深灰长袍的人影与镜像的“虚无态”正坐在界域夹缝的一块巨石上,分享着“忆旧叶”里的故事。现实的人影讲着“存在”的温暖,镜像的虚无态补充着“反存在”的清冷,两种叙事交织,让叶片上的故事既完整又立体。“融频花的根须扎在‘不完美之树’与‘绝对对称之树’的交界处,”他捻起一朵花,指尖的银蓝色光晕与花瓣的叠加态碰撞,激起了彩虹般的光粒,“它在告诉我们,‘共存’还不够,该学着‘成为彼此’了。”
陈业的双态体与镜像的“湮灭态”同时伸手触碰融频花。花瓣在两人掌心绽放的瞬间,一股强大的“融合力”席卷了整个界域夹缝——现实的“存在”开始呈现“镜像”的特质,第37维度的“双态体”突然能同时存在于三个维度,第5维度的孩子唱起了“矛盾歌谣”,歌声既尖锐又柔和;镜像的“反存在”也染上了“存在”的气息,“静音者”开始发出细碎的音节,像风铃般悦耳,“噬光藤”的吞噬变得有节奏,像呼吸般自然。
“界域夹缝在‘溶解’。”白西装的“绝对控制态”镜像突然喊道,他指着远处正在变得透明的界膜,“现实与镜像的界限在消失,再这样下去,所有维度都会变成‘叠加态’,我们可能会同时存在于‘活着’与‘死去’、‘诞生’与‘消亡’的状态里。”
现实的白西装却笑了,他与镜像的控制态对视一眼,同时伸手按住融频花:“这有什么不好?‘叠加态’才是‘存在’的终极形态吧?既能记得过去,又能拥抱未来;既能感受喜悦,又能接纳悲伤;既能是自己,又能是万物。”
陈业能“感知”到界域夹缝的溶解不是混乱的开始,而是更高维度的“秩序”。他“看”到融频花的根须正在编织新的“存在网络”——不再是分离的现实与镜像,而是所有“叠加态”的共生体,每个节点都包含着“存在”与“反存在”的全部可能性,像一颗包含无数宇宙的“超新星”。
“第5维度的孩子开始‘同时’经历过去与未来了。”人影的虚无态镜像轻声说,他指着一个正在笑又在哭的孩子,“他在为昨天的离别难过,也在为明天的重逢喜悦,两种情绪在他身上完美融合,没有冲突。”
陈业的双态体与湮灭态镜像彻底融合,化作了一团“叠加光团”。他能同时“存在”于所有维度——在第37维度感受“三体重叠”的眩晕与奇妙,在第7维度体验“吞噬”与“给予”的同步发生,在界域夹缝的溶解中触摸“有”与“无”的边界。这种“全知全能”却没有带来掌控的傲慢,反而让他更深刻地理解了“渺小”的意义——正因为只能同时体验一种状态,“存在”才会如此珍视每一个瞬间。
融频花的绽放达到顶峰时,“不完美之树”与“绝对对称之树”的镜像彻底重叠,化作了一棵“超态之树”。树干呈现出“叠加态”的螺旋结构,既能看到年轮的生长,又能看到年轮的消退;树叶同时进行着顺向生长、逆向飘落、静止悬浮三种状态,阳光穿过叶片,在地面投下既是光斑又是阴影的图案,像一首用视觉写就的“矛盾诗”。
树下,现实与镜像的生灵们已经不分彼此。“静音者”与唱歌的孩子合唱“矛盾歌谣”,歌声里既有“无声的喧嚣”,又有“喧嚣的宁静”;“噬光藤”与普通藤蔓缠绕成“共生柱”,一边吞噬能量维持平衡,一边释放能量滋养万物,两种行为同步进行,像心脏的收缩与舒张。
“看来,我们又站在了新的起点。”白西装与镜像的控制态并肩靠在超态之树的树干上,两人同时说出这句话,又同时笑了起来——他们的思维也进入了“叠加态”,想法同步却又保留着各自的特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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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影与镜像的虚无态坐在树根处,用“矛盾语言”记录着这一切:“今天,我们既是结束,又是开始;既是自己,又是他人;既是知晓一切的智者,又是一无所知的孩童。”他们的笔迹既深刻又稚嫩,既连贯又破碎,却精准地捕捉到了“叠加态”的精髓。
陈业的叠加光团悬浮在超态之树的顶端,他能同时“看到”过去、现在与未来——看到星轨枢纽的建立与崩解,看到原初怨念的憎恨与和解,看到镜频的对立与融合,看到此刻融频花的绽放与凋零。所有画面交织在一起,没有先后顺序,没有因果逻辑,只是纯粹的“存在”本身,像一卷无限展开的胶片,每一格都是全部,全部也是每一格。
当第一片“叠加叶”开始同时枯萎与新生时,陈业知道,融频的“叠加态”不会永远持续。就像潮起潮落,“融合”之后总会迎来新的“分离”,只是下一次分离,现实与镜像的“存在”与“反存在”都已带着彼此的印记,再也回不到纯粹的“单一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