妙如执拗不过她,连连求饶:“姐姐放过我吧?去上香时,我肚子都隆起来了。难道说,菩萨还能无中生有,将一个变成两个?”
“那也说不定,或者将其中一闺女变成小子了呢?要不然,你咋这么会生?”说完,还白了妙如一眼,看这个架式,若不说出子丑寅卯,傅红绡决计不会放过她。
妙如无语,不能跟她讲清楚道明白,说,这里头有遗传因素在。她只得转换话题,问道:“你儿女都成群了,还打听这个作甚?”
“还不是婶娘,你也知道,贤妃娘娘至今都只有一位小公主。”傅红绡一脸郁色。
妙如心里嘀咕道,皇家首先要解决,是怎么生出儿子的问题,而非双生的秘方。可这此话题实在犯忌讳,让她如何能说出口来?
“唉,双生真没窍门,就是有我也不知道。裴太医倒是抄了个方子,只说了是治我宫寒的,各人情况不同。若真的想要,回头我让人给你送来。”妙如最后只得讨饶。
傅红绡本来也只是借此事,跟好友开个玩笑,见对方脸上的表情越来越严肃,暂且放过了她。
想起明俨跟余家的亲事,妙如诚挚地向傅红绡致谢道:“多亏你这媒婆,红线牵得极好。要妹妹怎么谢你?”
“要提这‘谢’字,那话可就长了我记得,某人跟她相公第一次相遇,就是在咱们傅家送亲的船上……孩子都出世了,也没见过一份谢礼。”傅红绡眯着眼睛斜睨对方,一副看好戏的表情。
妙如一愣,随即想起自己头次进京时的情景。刚想反驳是第二次见罗擎云,转念她又一想,云隐山那次闲逛,虽说当时年纪小,到底还是不妥,遂忍了下来。
见她不出声了,傅红绡掩嘴偷笑了一会儿,然后,一本正经地说道:“谢媒的话就不用说了,余家那边谢过了倒是我这儿,真有件事想请托你。”
见她说得郑重,妙如也敛起心神,答道:“有什么事,你尽管说。咱俩哪有请不请托的?”
得了她这句话,傅红绡忙不迭地说道:“哪天你得空了,替我帮家里的小猴子们,作在一幅画像,以后留作纪念吧?听相公说,你家两位小不点百日时,就给他们画了一幅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