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转过脸去,朝旁边的媳妇笑道:“当年瞿嫂子盼云哥儿出世,可是等了许多年,没想到,此回搭了郡主的光,一回生了两个。”
众人纷纷应和,说这是天大的福气。接着,一群三姑六婆开始聊起育儿经。
末了,妙如替夫家向她们道谢:“这些年多亏损你们帮着照看坟茔。兰蕙代表公公和夫君就此谢过。”
三叔婆是个爽朗的性子,忙推辞道:“一笔写不出两个罗字,郡主何必这样气?!”
一位中年妇人应和道:“可不是,这是举手之劳,云哥儿这些年来,没少关照咱们。”
旁侧的婶婶嫂子们纷纷点头应是。
“听说郡主当年,以一幅宴乐图名震京师,被太皇太后认作义女的……”三叔婆接着问道
妙如自然,少不得将当时的情况又讲述了一番。罗家妯娌们早有耳闻,只是一直没见过,还有人又问起她当年,在云隐山和京城女学里教画的事来。
当年,妙-如还在云隐山的汩润院时,她的画技已闻名江南。罗府祖宅这边的族人离得远,没有上赶着去讨要一幅罢了。
“将来若有机会,兰蕙定要再开间画馆,将此技艺传授出来发扬光大。”妙如a承诺道。
此话一出,在场的年轻媳妇们无不喜出望外。纷纷跃跃欲试,打招呼说,想要将女儿送过去。
回苏州的第二日,罗擎云带着妻儿,就往到谢府上门问安。
今年六月,丁忧期一过,谢阁老就该起复的。想到陛下对罗家的忌惮,还有儿子的前程,谢安良坚持不出。在家乡继续停留,俨然一派名士大儒的做派,只差没学钟探花,开馆授徒。大有隐于乡野的趋势。
将外甥叫到房,谢安良毫不气地问起朝中的局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