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谢氏颇为吃惊,问道:“裴太医没找着?!”
“找是找着了,只可惜还是晚迟了一步,他老人家没多久就仙逝了。”
钟谢氏摇了摇头,替他们连连惋惜:“你公公的运道怎么这般不好?!希望这弟子能有裴太医的一半本事,救回大皇子,不然……”她目光深邃地望了侄女一眼,没有继续说下去。
听出她话中有未尽之言,妙如连忙追问道:“不然怎么样?”
钟谢氏凑近妙如的耳朵,用蚊蚋般的声音说道:“……你们走后没多久,祥嫔娘娘就生了,你猜怎么着,竟然是死婴,还是个男孩……听说,陛下已派人四处秘密捉拿海太医了……”
“是他动的手吗?”妙如一脸意外。
“说不好,不过听说,在韩国公大发雷霆后,他以非常迅捷的速度,递了辞呈,然后就出了京城,不知所踪,连锦衣卫明查暗访,半年过去了,仍没半点音讯。”
妙如蹙起眉头,沉吟道:“难道他……不可能啊,他应该没那么大胆子!”
知道她在怀疑什么,钟谢氏接着道:“幸亏你们早早离了京,现在宫里头人心惶惶,尤其是关睢宫。不知怎地,岳贵妃失宠于陛下。你们罗家现在更打眼了……”
妙如不由担心起丈夫来:“那此番夫君进京,恐怕凶多吉少。”
何必要这么着急呢?”
妙如沉默下来,心想,或许是自己多虑了。
接下来的几天,府里宾客盈门。虽不是钟家头次办喜事。可作五房的嫡长子娶媳妇,明俨又有鼎甲的光环在身,钟澄的门生同窗故吏中,来的宾客不在少数。当然女眷纷纷上门道贺,把宋氏和妙如姐妹,给忙坏了。
听说兰蕙郡主回乡了,以前请她作过画的人家,也想借喝喜酒之机,跟妙如套近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