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云洲的眼神,在烛光下闪烁不定,压低声音:“我从太医署派出了一个信得过的侍御师,他在不解剖永昌王尸身的情况下,查到其死因,或与这曼陀罗有关。”
“永昌王已下葬数月,你这是何时查到的?”李云从皱着眉。
“很早,在他下葬之前。但你知道的,曼陀罗只会让人头痛难耐,并不足以直接导致其死亡。我知这里头定有蹊跷,但没有别的证据,也就不好多说什么。”
闻言,李云从再次审视曼陀罗。
他深知此花虽有毒性,能致人头痛眩晕,但单凭其力,却难以致命。
“未剖解尸体,你是如何得知,永昌王闻过曼陀罗花香的?”
“这个么,是我的独家秘方,不能告诉你。”
李云从无奈,又问:“你还知道什么?是何人下的手?”
“这我就不知道了。”李云洲摇头,转而向那个小瓷瓶努努嘴,“你看这里面装的什么?”
说着,他的目光转向了那个看似小瓷瓶,示意李云从靠近。
李云从依言照做,轻轻旋开瓶盖。
出于谨慎心理,他把小瓷瓶放得离鼻端远了些,又用手掌轻轻扇动。
酒,很醇香的酒味。
但李云从可不认为,这里面装的是什么正经的酒。
“好好闻一闻。”
李云洲促狭一笑,分明存了考校之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