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赵振退下,先前一直缄着口,眼观鼻鼻观心的宗爱,忍不住咂咂嘴。
“你想说什么?”拓跋焘目光灼灼地盯住他。
“老奴不敢说话。”
“为何?”
“老奴愚笨,哪敢妄议朝政……”
“这又不是朝政。说!”
“好罢。奴想说……哎,怎么说呢?老奴觉得罢,不妥,不妥。”
“此话怎讲?”
“以老奴的脑子,自然是不明白,至尊为什么不重用河西士子。只是,可以肯定的是,至尊没用他们,定然有您的一番用意……”
“宗爱,”拓跋焘眉头一皱,“你能不能痛快说一回话?”
闻言,宗爱面露难色,道:“至尊没给阚骃职任,但崔司徒、武威公主却时常去接济他,这不妥吧?”
“如何不妥?”
“老奴以为,他们这是在市恩贾义,这……委实不妥……”
“你懂什么?崔卿和武威,是在为朕分忧解难。”
宗爱委屈地绞绞衣角,苦道:“老奴先前就说了,老奴愚笨……”
“好好好,笨货,去给毛修之传一声,朕饿了。”拓跋焘哭笑不得,遂打发他去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