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底是自己的亲哥哥,妙真虽为方外之人,却也收下了这册曲谱,安慰了女儿一番。
“你清减了。公主。”她柔柔地说,目光也在她腿上飞掠一眼。
“阿母……”拓跋月欲言又止,想起她所知的秘密,只觉心被揪得生疼,“有些话,我不知道该不该和阿干说;有些事,我也不知道该不该查下去。”
“说了会如何?查了会如何?”
拓跋月望望正在后院彼方,看蚂蚁搬家的沮渠上元,叹道:“安安一息尚存,道生不仅问出了刺客的名号,还问出了她所知的皇室秘密。只是,他只把这件事告诉了我。”
“阿弥陀佛。”妙真口宣佛号,悯然道,“陈孝康与陈孝祖是否有关系?”
“阿母……”
“有吗?”
“陈孝祖是他的从兄。”
“那么巧。”妙真淡然一笑,“公主,太过巧合的事,必有蹊跷。”
“我知道。阿母,我好怕。我怕再查下去,便会确定,母舅和三兄的死,都不是意外。”
“可是,真相的那一头,才是良知的方向,对吗?”
拓跋月沉默一时,笃然道:“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