拓拔月遂看向拓跋焘:“阳平公之事,臣妹所知不多。不过,永昌王被陈孝祖毒杀一事,之前似乎已有定论。”
李顺及夫人邢阿凤,收买陈孝祖,对永昌王拓跋健下慢性毒。
案情查得一清二楚,怎会有错?
拓跋焘阴着脸,道:“李顺的确收买了陈孝祖,但他之所以心生邪念,不只是因为夫人的怂恿,亦是因沮渠牧犍的嗦摆。”
拓拔月咬住唇,略微一忖,便明白过来。
“当年,沮渠氏父子曾多次对李顺行贿,让他替河西国说好话。李顺还欺瞒至尊,说姑臧无水草。”拓拔月回想起往事,“至尊宽仁,不只饶恕了李顺,还让他对河西群臣论资排辈,赐以爵位,岂知李顺却收受贿赂,安排品第等次颇不公允。”
顿了顿,拓拔月心沉到底:“臣妹斗胆一猜,对李顺行贿的河西群臣,是否是得到了旧主的授意?表面上,他们在争买爵位,实则是在替旧主拉拢李顺。”
拓跋焘一怔,旋又微笑颔首。
拓拔月一向聪敏,猜度人心莫不击中要害。
“沮渠牧犍讨好李顺,李顺便替他办事,”拓跋焘冷笑不迭,“这狗奴对他倒忠心得很,临死也没吐出实情。”
听得这话,拓拔月眸光一闪:“李顺既死,此间之事是现下才审出来的么?”
拓跋焘颔首:“李卿自有办法,让那两个刁奴开口交代。至于你驸马……他自然该死,但朕暂时还想给他留一份体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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