忆及往昔,她替代拓拔芸远嫁河西国,虽非本意,但却成全了拓拔芸,也保护了拓拔芸。
否则,以拓拔芸的天真,根本无法在河西国立足,或许早就被这群豺狼给生吞活剥了。
可是,这样被皇帝和拓拔月保护的女子,竟然还是免不了被谋害。
拓拔月深吸口气,几乎窒息。
一时间,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。
过往诸事,一桩桩一件件在她脑海中闪现。
暗夜掐脖,纵容李敬芳投毒,招摇山追杀……
她都未曾真与之计较,可他呢?他只记得亡国之恨,却不记得她曾经的温柔小意,她一贯的包容大度……
岂有此理!
念及此,拓拔月心中一苦,漫天恨意滔滔而至。
气怒之下,她不自控地伸出手掌,势如雷霆,竟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。
沮渠牧犍勃然变色,忙要挣脱。
说也奇怪,拓拔月不会武功,气力亦是不足,此刻却不知哪来的力道,将这壮硕男人死死掐住。
沮渠牧犍费了好些气力,才勉强挣开她的手掌,一时惊骇不已,连声喘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