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日讲,燕临并没有来上课,燕府为他请了病假。苏渺知道,姜雪宁离开之后,燕府便请了大夫过去,索幸只是那夜暴雨,受了寒气,加上多思多忧,这才病倒了,喝上几副药便好。
没了燕临在耳边说说笑笑的,苏渺只觉得这个课堂颇有些烦闷,座上老夫子的话也越来越迂腐至极,苏渺根本无心听下去。他最不爱听得便是这个老夫子的课了。
想来,今日谢危第一天去给长公主和伴读们授课,恐怕今日是没有他的课了,那岂不是也听这个老夫子讲上一上午。苏渺顿时有些泄气的趴在桌子上,将书本立起来,默默的偷懒。
沈玠察觉到苏渺的小动作,默默的移了移身体,微微坐直,替苏渺挡住视线,苏渺察觉之后,对沈玠笑了一下,沈玠也回了一个笑,表示让他安心偷懒,他把风。苏渺趴的更加的放心了。
混了一个中午,沈玠要去给太后请安,苏渺想着前些日子交代下去的狐狸皮毛,如今也做好了一件披风,正好给他阿姐送去,连带着一些千机阁出的饰品,母亲那有一份,他姐姐也应当送一份过去,不偏不倚,家里的两位都要有才行。
于是便打算带着东西前往仪妃的住处,出了院学,自有人将他的东西带上跟在他的身后,那人恭敬的捧着箱盒走在前面,弯腰引路,两个箱盒在他手上颇有些重量,没一会儿便脸上浮出一丝汗意,苏渺脚步放慢,似是不经意的问道;“今日怎么只有你一人,我记得平日里还有一个。”
那人听到世子的问话,顿时一惊,连忙跪在地上请罪:“世子饶命。”
苏渺皱眉:“起来回话。”
“是,平日里和奴才一起搭班的叫郑保的,只不过今日坤宁宫那边将人调了去,此时还未归。这才由奴才一人伺候着,还望世子恕罪。”这人口中回复着,但眼里却露出几分担忧来,按理说,郑保已经去了一个上午,按理说早该回来,郑保也是知道今日世子前来上学,不该继续耽搁下来,如今还没有回来,恐怕是出了事。
他心中有些担忧,这才有几分分散,没想到竟被世子看到。不过他也是故意露出几分不对的,苏世子他们也接触过几次,性格是一个很好的人,如果能够搭救一下...
苏渺看了这个小太监一眼,哪里不知道他的打算,不过他也不是见死不救的人,便道:“既然如此,你一人便辛苦些,待送到仪妃宫中,多给你一些赏银。走吧。”
苏渺并没有说些什么,见小太监将地上的两个箱盒重新捧起这才继续道:“挑个近路走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