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过是看在有过两面之缘的份上救下了,哪里想到这么多因果。先生属实多虑了。”
苏渺细细解释着,言语中全是巧合,巧合的带了两箱子东西,巧合的那时只有一人伺候,而伺候的人同郑保关系不错,因着担心他,便引了路,苏渺顺手便搭救了一下。
谁知谢危却猛的站了起来,直逼苏渺。苏渺只觉得眼前人逐渐放大,脚朝后退了一步,人微微后仰着。
“竟是这般巧合,谢某还以为,是苏世子知道郑保和王新仪的关系,有意救下他呢。”
气氛陡然紧张起来,谢危充满威压的脸正沉静的看着苏渺,像是将人看穿一样,丝毫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。
“看来先生还因为我在课堂之事生气,随便寻着事情要罚我呢。如果救人是一件错事,先生直言便是,学生不敢有丝毫反驳之意。”
苏渺垂眸,敛去眼中情绪,语气里带着莫名的委屈和一丝倔强。嘴唇被他紧紧咬住,似乎在竭力控制自己的难过一样。
谢危盯着他,目光锐利如鹰,似要从他脸上找出破绽。在接触到那快要被咬出血的唇瓣时,还是愣怔了一下。
“觉得委屈?”他声音低沉,但气息却已经平息了下来,不再紧紧相逼,反而还后退了一步,和苏渺拉开了距离。
谢危的这个动作,让苏渺明白,这一关他是过了。于是抬起头,目光坦然迎上谢危,“先生是我最敬重的先生,然被先生这般怀疑,还不让学生委屈了。”
谢危沉默片刻,突然轻笑一声,转过身去,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:“罢了,我姑且信你。但是却还是要提醒一句,若是你卷入宫内纷争之中,恐危及自身。你即使我的学生,我又受苏侯之请,必是要对你多加照拂,让你小心不要行错。”
苏渺左耳朵听右耳朵冒,根本不走心。还在心里诽议,谢危又没有比他大多少,这话说的跟他爹一样。
苏渺拱手道,“多谢先生教诲,学生记下了。”
谢危也没有再耽误,这件事便揭了过去,气氛也缓和了些许。
“将课上学的曲子在弹一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