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事已至此,薛远已经再也做不了什么,只能带着兴武卫的人拎着手里的圣旨离开。
燕牧将宾客一一送出,谢危便让他去后院休息,劳累了这么久,身体恐怕早已疲劳。
“今日之事,多谢张大人了。”苏渺对着张遮行礼。张遮回礼一脸正气的道:“此事交由下官处理,本是臣之本分,当不得世子之谢,不过臣有一事不明,还请世子解惑。”
苏渺点头,张遮来的及时,他自然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。
“世子并未见过那半封信,为何断定为防,又是如何能够提前得知,国公一定会试图让通州军营生乱,从而有所防备?世子事事都先人一步,料事如神,仅仅是因为和燕小侯爷的同窗之谊?”
苏渺并没有因为张遮的询问而惊讶,他知道自己做了这些事,就会被人发现,他也没有打算一直藏着。
“信纸之事,不过是我对燕伯父有信心,燕家满门忠烈,若是有反心,不会如此人丁兴薄,一身正气,再者若是为真,燕府也不可能这般淡定的束手就擒,可张大人观此事,可见燕家有何异动,所目之处全是薛家蠢蠢欲动。”
“至于通州大营,在薛家没有足够的证据面前,他们一定会想方设法的设计证据,而燕家军所率大军分两处,一处镇守通州,压制金陵一处平南王势力,一处则是镇守边关,威慑大月国。边关遥远,薛远手伸不到,可通州却是最容易做手脚的地方。”
“前些时日燕伯父从通州抓获了一个叛徒,想必已经移交刑部,可紧他一人,恐怕不能成事,所以燕伯父早有提防,军营上下想必也不会轻易哗变。那薛远所言便会有很大的水分。”
“此时由张大人出面,才能公平公正的为燕家洗脱嫌疑,圣上心知张大人为人公正,自是信任。此事苏渺亦是钦佩有加,甚是欣赏大人的品质。”
苏渺笑着,又行了一礼,言语诚恳,托盘而出,张遮看着苏渺,他哪里不知,苏渺并没有全部说清,里面重重操作,调度,岂是这般同意的,而且很多都被他避重言轻的揭过,从未提起。
“张大人,苏世子,原来你们两人都在。”谢危在两人谈完之后,便走了出来。
张遮见状,也知道自己不便再问,只好离开。转角时扭头去看,就看到谢危和苏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,离得极近,从他的角度看去,像是将人牢牢的圈在怀里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