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些爱,该断就断。有些雪,本就不该是红色。
消毒水的气味刺得鼻腔发疼。艾莉森坐在ICU病房外的塑料椅上,手指机械地绞着护身符的银链。窗外,血色的雪仍在无声飘落,堆积在窗台上像一层薄薄的糖霜。
"又做那个梦了..."她闭上眼,脑海里全是卢卡斯融化时的样子——青灰色的鳞片、凸出的眼球,还有那句带着回音的"你会后悔的"。
手机屏幕突然亮起,是奶奶发来的语音消息。艾莉森犹豫了两秒才点开,老太太沙哑的声音带着圣诞歌的背景音:
"宝贝啊,护士说我这屋的窗户漏雪了...你看这粉色的,像不像你小时候最爱的草莓冰淇淋?"
艾莉森猛地站起来,椅子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。透过ICU的观察窗,她看见奶奶正对着窗户傻笑,而窗玻璃上——
根本没有任何积雪。
凌晨三点,艾莉森蹲在百货公司圣诞树旁,手指蘸取融化的"雪花"涂在试纸上。夜班保安举着电筒照过来时,她迅速把试纸塞进口袋。
"小姐,这棵树要打烊了。"保安狐疑地看着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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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马上走。"她直起身,指甲缝里还残留着一点红色粉末。
回到公寓后,艾莉森用酒精灯加热试纸——粉末融化成淡粉色液体,滴入试纸后呈现诡异的蓝绿色荧光。她翻出大学化学笔记,瞳孔骤然收缩:
"这是...血迹反应?"
记忆突然闪回到三个月前的万圣节派对。卢卡斯喝醉后搂着她的肩膀说:"知道为什么我总选你当听众吗?"他指尖划过她锁骨,"因为你的表情...就像现在这样。"
照片突然在脑海中清晰起来——派对角落里,一个模糊的女生正对着他们拍照。女生手腕上戴着和奶奶护身符同款的银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