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要拿什么?”他说,“我去跟他说一声。”
这是席闻乐对她说的第一句话。
来这里两天,对她说的第一句话,没有情绪起伏,没有一点犹豫,平静地让人难堪。
她在他看不见的视角里蹙了蹙眉,回:“一条裙子。”
“款式。”
“长裙。”
“什么颜色?”
“浅灰。”
“内穿还是外穿?”
“我只有一条裙子在他那边,”时音打断,“跟他说了他会知道的,谢谢你。”
说完很快关上门,他没有再拦,时音坐到床沿,脑子太空以至于忘记听门外的脚步声何时离去,手有点凉,心有点冷。
后来,换好衣服的她在楼梯上与严禹森相遇。
“你不穿那条裙子?”他一抬眼见到她身上的衣着,“我正要去拿。”
“不穿了,回来再拿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