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收视线,正要回房时又听见会谈室第三个男人的声音:“Barret,判断是否主观了点?这个决策风险很大。”
“次贷危机把你吓成小孩了?”
男人嘴快又镇定地回,时音停步,眉心一皱。
Barret。
这个英文名带来的莫名的熟悉感让人心慌,她在原地犹豫后转回身,一步步下楼。
会谈仍在进行,一问一答,一哼一笑,遥远但又逼真,她落脚到底楼的木地板,走,继续走,视线一直锁定于灯火通明的会谈室,一路从长廊来到客厅口,视野内渐渐地映入一张长桌,她看见坐在座位上的商务男士,看见举着酒杯站在窗口的严禹森,以及主位的席闻乐。
那个叫Barret的身段修长的男人侧对着她。
时音却已不知不觉间闯入会谈室,席闻乐看她,商务男士们也看到她,正在提问的其中一名男士话语稍顿,叫Barret的人慢慢侧过头来。
原心里想的那个面容与他的脸没有重叠,心上紧绷的弦才得以放松。
不是柏先生。
“抱歉我”
“嗨!”为礼数不周而道歉的话还没出口,肩上突然被勾搭起来,身后出现的男人肥胖还满嘴酒气,错认时音为别墅女佣,一边抱着她一边硬把酒杯塞过来,“再拿一瓶过来。”
严禹森准备说话,这厮又往时音脸上看一眼:“哦,新来的?”
然后习惯了揩油的手正要老道地往她后腰上拍,严禹森来不及阻止,席闻乐这时问:“你是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