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出门的时候就没带。”
“套房衣柜里有。”
“不是我的。”
“是你的,”他看她一眼,“挑给你的。”
然后把手机搁到了耳旁,他给学校的保卫处去了通电话,让老李的车直接开进教学楼底下来。
挂电话后,他看见时音膝盖旁的报告纸,又翻一翻手机的通话记录,就对她今天来总校的这件事明了个大概。栗智将药送进来时,他说:“让汤浩把他的车停在楼下等我。”
栗智看了看时音,保持沉默的态度退了出去。
于是这个休息室就剩下两人独处,他站她面前看她吃药,用手摸着她的前额。
等时音将合着温水的药丸咽下去后,他在她前额上亲了一下,短促又自然,说不清是突然来的冲动还是早在两个小时前就开始酝酿,又或者是还留恋清晨时的余温,时音没做反应,继续喝水,而他亲完后牵她起来:“送你回去。”
雨大风也大,时音从底楼出来直接上了老李的车,他没坐进来,让老李等着,砰一声关门,往后坐进了从刚刚开始就听他话等着的汤浩那辆车。
车内暖气充足,时音感觉好许多,回头往那辆车看,透过前车玻璃隐隐约约看见谈话中的席闻乐与汤浩。他大概直接进了话题,汤浩边听边朝时音的车盯过来,与她隔着两块车窗玻璃与风雨对望。
不到五分钟后谈话结束,席闻乐下车,时音那时候正在看膝上的书,她听见远远的关车门的声音,很快,后座的车门打开。
他坐进,对老李说:“回去。”
四周是他带进来的冷空气,肩身与他的相碰触,时音依旧看着书,问:“谈了我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