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以一种既想维持自尊,又迫不及待的矛盾表现匀速走到廊道的窗前,与此同时许多学生都围过来,她们把自己所看到的一传十十传百,好奇又激动地盯着同一个方位。
时音缓缓地接近到火薇的身后,从她与别人身体的空隙之间往那个方位望,望到了席闻乐。
他刚到学校。
看过去的时候正好是他关门下车的时候,他和时音一样,上身穿着单件衬衫,衬衫的袖口折到手臂,然后一边解着领子最顶上的纽扣一边慢悠悠地踱上阶梯,严禹森在前面等他。
他睡了一上午,终于愿意来学校了。
“他是我见过最适合戴佛珠的男人。”火薇对于席闻乐一点也不吝啬崇拜,她平时那么要气场的一个人,现在一看到他就目不转睛。
邵西可也赶来了,她盯着席闻乐看良久,冒出一句:“他的下巴”
这么一说,所有人都注意过去,楼下席闻乐已经跟严禹森碰面,两个人谈事,他边走边闲闲地说话,微风把他的领带吹起来一点点,单远远这么看着已经顺眼得不得了,除了下巴上突兀的三条红痕。
“难道是侯语桥?”有女生猜。
“侯语桥哪有这么敢。”也在窗口的白鹿回一句,“这可是指甲抓痕。”
一时之间,“指甲抓痕”所透露出来的暧昧信息使得周遭女生都不说话,火薇纹丝不动地盯着那里。
“前几个星期高中部有两个社员说看见他在休息室亲一个女人,不是侯语桥。”
又有人透露了这个信息。
“这抓痕好像还新得很,昨天或者今天早上的?”邵西可边说,边放轻声音,因为火薇正在朝她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