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周昭冀都能改,凭什么我不能改。”
“你是家中老大,你爸急了拿杆子抽你。”
亚尔曼看着这对夫妻要吵架,伸手把戚盼檀抱了回来:“她有点犯困了,我先哄她睡。”
角落里有简易的床铺,放着厚重毛毯,戚盼檀打着哈欠,亚尔曼把她的围巾折叠起来当作枕头,用毛毯将边边角角都裹好,揉着她的头发低声轻哄:“睡吧,明天带你去见妈妈。”
火炉旁的交谈放低了声音,把人哄睡后,亚尔曼继续过来烤火,靳颍问他:“你们是住在这里吗?”
“我家在山里面,今年带养女回来度假,她说想看雪。”
“这哪是来看雪,送死的差不多,大山里面物资贫乏,万一她生病了怎么出来?”
“家里有药。”亚尔曼语气沉稳回复。
他看起来并不好相处,面冷言横,冷厉的长相典型的俄国面孔,像是杀人不眨眼的野蛮糙汉,靳颍和周易峙皆是书香门第出身,对他不由抱了几分尊重。
大雪一连下了三日才通车,帐篷外的村民通知可以走了,戚盼檀兴高采烈穿上衣服,戴好围巾手套往外跑。
“戚盼檀!”亚尔曼出声凶狠,把夫妻俩吓了一跳,男人匆忙穿上棉服去追,戚盼檀扑进雪地,被亚尔曼揪着领口拖上车。
要进山的车排成了一列,前方有警车开道,周易峙开着车,跟在亚尔曼的后面。
戚盼檀拿着村民们给她的橘子味糖果,她吃着东西,一路安静不少。
亚尔曼胳膊搭在车窗上,专心致志开车,时不时瞥她一眼在干什么,他没带过孩子,这个养女属实让他操心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