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撕心裂肺地控诉,爆发着哀怨的哭喊,明明是思念,却强迫自己抵抗着真实的感情,戚盼檀问他:“看见我,你不高兴吗?”
“呜高兴,高兴我高兴。”他啜泣得上气不接下气,戚盼檀顺着他的后背:“站起来,别坐地上了,跟我去车里。”
戚盼檀起身抓住他的胳膊,乔休尔艰难地用右腿支撑着自己,当他往前迈出一步时,戚盼檀才发现他左腿曲折得怪异。
乔休尔低着头,想努力走得正常一点,戚盼檀看出了他试图隐瞒什么,于是并没再询问。
“慢一点。”
周嗣宗的子弹射伤了他的左腿,没有击中致命部位,但落下的残疾是改变不了的,它折磨着乔休尔的尊严。
被送到这里治疗的第三个月,乔休尔用残缺的腿想逃出去,被那些士兵们教训得很惨。
他每天呆在这里,困在森严的围墙之中,不见希望地等死,他唯一的庆幸,就是自己不会再成为戚盼檀的累赘。
而如今,他又成了自己最不想成为的人。
乔休尔跟着她去了周嗣宗的住址,别墅的外围安保森严,伊六搀扶着乔休尔,把他带到一间房里休息,叮嘱他不要在这里随意走动。
乔休尔耐不住性子,听到门外没声了,就打开门偷溜出去,找到了在后面花园里站着说话的两人,那状态分明就是为了特意避开他。
“把乔休尔送回他父母身边。”
“我调查过了,他父母一个在土耳其,另一个在格鲁吉亚,你想让他去谁身边?况且就凭他现在这样,一个瘸子能自己独立生活下去吗?”
周嗣宗言简意赅:“我把他救治在军营里面,是对他生活的一种保障,他留在这里没什么不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