蛇身灵巧攀上玄铁铸就的机关椅,轻车熟路圈紧宽大衣袖下露出的一截瘦削手腕,三角形的小脑袋乖巧搭在男人苍白手掌之上、蹭了蹭他纤瘦指尖。
男人似乎被它取悦了,很低的笑了一声,而后抬起手来、颜色朱艳的薄唇贴着小蛇突出的吻部碰了一下,如轻吻般、并垂眸对它道:
“怎么能随便咬脏东西,坏孩子。”
分明语气温和,然而置身此种遍地尸骸的场景之中,便会叫人莫名不寒而栗。
说完这一番话,男人才终于气定神闲转头、将视线落在那奄奄一息的剑客身上。
这只靠机关椅行动、语气阴毒的男人,却如泼墨般漂亮;睫羽浓密如漆,偏偏嵌在当中的一对瞳仁,竟是与他腕间小蛇有些肖似的暗金,更令这张不似活人的面容上,多了几分诡谲的鬼气。
男人单看是将他阴美气质烘托到了极致,长至臀丘的乌发分出几缕、颇费心思编织成细辫垂在胸口前,身上与发间皆缀了些很有苗疆风情的银饰,远远看上去,如毒蝶轻颤翅膀时、鳞羽闪过的粼粼碎光,危险、却又透露出致命的美感。
简直就是个妖孽。$?溜0漆
他看着对他怒目而视的剑客,却丝毫不觉那目光刺眼,只弯了弯血色唇角、真情实感夸赞:
“竟能扛过钩吻毒发,也算有点儿本事。”
男人指腹摩挲着腕间小蛇愉悦昂起的冰凉脑袋,视线还落在那剑客身上,却突然问恭敬站在他身后的养子:
“阿忌,你说,这人该如何处置?”
洛忌听到自己的名字从男人口中被念出,阴郁眸色倏忽一亮,模样像是环在对方纤细腕骨间的那条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