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暗金眼仁紧缩至几近蛇瞳的竖缝,既惊且怒瞪向他,如被逼入绝境的山野精怪,一张苍白的脸上,漫开夺人心魄的靡红。
又狼狈,又妖昳。
洛观宁方才被毫无保留喂下一大口血,已然濒临崩溃边缘,就连呼吸都是烫的,他看不到自己此刻窘迫的模样,只勉强肩膀向后拉开与洛忌之间的距离、艰难咬牙怒视对方威胁:
“滚!别逼我……”
话音未落,就被养子抓住了颤抖的手腕,重新拽入怀中。
“您为什么要忍得如此辛苦?”
洛忌不解地问他。
青年指尖凝起内力,轻而易举在自己领口露出的颈下划出一道血线,手掌摁住洛观宁的后脑、迫人靠近那处渗血伤口。
做完这一切,他才偏过头,染血的唇贴着男人薄软耳垂,沉哑嗓音含笑、语气近乎虔诚道:
“阿忌的全部都属于您,想要血的话,尽情来喝不就好了吗?”
……
心脏跳得仿佛坏掉,砰砰激烈的声音响彻耳畔,震得洛观宁阵阵头晕。
头脸都被难言的燥热灼烫到通红,喉咙好干好干,经脉内却又冷到令他不禁发着抖,整个人都几乎要被这截然极端的两种感觉撕扯而碎。
想要……灼热的、腥甜的什么东西,才能滋润他坏掉的身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