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面容昳丽的美人微微前倾身体,单薄腰身间悬挂银饰随之叮当作响,一缕乌黑发丝垂落在床上人的掌背、轻轻拂过,看上去不似洞房花烛夜的新郎官,倒像是蛊惑情郎的孟浪狐妖。
“之前给父亲下毒时,却不见小胭会怕。”
话音落地,对方指尖却颤的更凶。
洛观宁因而心情更好,暗金眸底沉着阴冷愉悦的笑意,纤瘦手指捏着那一只羊脂玉如意,指尖倒比那玉看上去还要莹润细腻。
如意一段探到盖头下,刻意缓慢的、挑开那挡住人面容的红布。
洛观宁预想到女主许多表情,也许震怒不甘、也许恐惧惊颤。其实下毒一事他倒也没多生洛胭的气,到底是他养出来的孩子,若真是面对威胁时还像是个棉花团子似的软绵绵没半点火气,才是离谱。
要真说生气,也是那三个不知发了什么疯的狗男主更叫他生气。
他只是嫌弃对方如此拙劣手段,实在丢了他苗莱山的脸面。如此小惩大诫一番,吓唬够了,叫人长了记性,再慢慢教导便是。
可当盖头全部挑开后,竟然露出洛忌那张眼神亮亮看向他的俊脸时,受到惊吓的便成了他自己。
……?
洛观宁愣了片刻,随即眨了眨眼,几乎疑心自己还没睡醒。
新婚夜挑开盖头,发现新娘子竟是那孽子,他怎么会做如此荒唐的梦。
洛忌却是被养父一身喜服的艳丽模样刺激的喉结滚了滚,眼神愈发火热,他乖巧软下嗓音、孺慕地抬头看过去,手掌落在男人一时间忘记收回的腕间,昂着脸问:
“父亲大人,阿忌伺候您洞房好不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