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神扫过来的时候叫人下意识的想屏住呼吸。
段南至几步走过去,支起手笑意盈盈的同陆沧说话,他的话很多,像只叽叽喳喳的小鸟,阳光照在两人身上,陆沧的眼微微缓下几分,竟真有几分温柔的错觉。
谢慈淡淡收回视线,他是最忠心的仆人,所以这种时候,他应该自觉地退出去,像只看门狗一样站在外面等着主子吩咐。
浅粉的指甲浅浅嵌入掌心,谢慈收回眼,如同每次一般,悄悄走出办公室,带上门,放空思绪的发呆。
这样的日子已经过了多久了,他早已记不清。
日复一日的虚情假意,日复一日地看着喜欢的人与别人亲热。
麻木了吧?心脏早该麻木了。
荒芜的长着杂草,不知道自己该怎么继续坚持下去。
门内隐隐传来动静,谢慈垂着眼,任由黑色的碎发扎进眼中,有些刺挠的痒,但是没关系,还可以忍受。
“吱呀。”
门突然被打开了,段南至双手环胸,面上有些不耐烦的对谢慈道:“进来。”
谢慈恍若猛然惊醒一般,他向来很难克制情绪,这次却不可抑止的将眼神投在对方的嘴唇与颈侧,这些暧昧的、容易留下痕迹的地方。
段南至或许是感觉到了,不知道想了什么,他嘴角慢慢弯起几分,眼神也缓和下来,面上却装的愈发不耐烦,催促道:“快进来。”
谢慈恢复了状态,斯文的面具死死扣在他的面上,余光能够看到苍白发灰的直接,但一直到最后,他只是微笑道:“好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