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慈退开两步,懒懒伸了个懒腰, 他的眼神落在宋厌僵硬如雕塑的苍白脸颊上, 对崔氿颔首:“把他弄睡着, 我先回去休息了。”
“晚安。”玫瑰似的青年笑着如是说。
崔氿抿唇,低声应道:“晚安。”
谢慈的手刚触到门框,面上笑意忽的浅淡了几分。
他稍稍使力,打开了房门,偏暗的灯光与割裂了空间像是一幅色彩暗沉的油彩画,二楼深色的栏杆边站着一道黑色的影子。几乎要隐匿在空气中、也能融于水。
谢慈挑眉,时间并没有恢复流速,它现在依旧如同凝滞的死水,于是眼前凌厉冷漠的高大男人便只能维持住他某个瞬间的动作。
金丝眼睛挂在鼻梁一侧,深色的眼注视着打开了的房门,眼瞳是如同蛇类似的粘稠阴暗。
眉眼间的郁色像是被囚禁在俊朗皮囊下的野兽,随时都能破壳而出。
谢慈走到陆沧面前,冷白的指尖漫不经心的掐住男人的下颌骨,很随意的态度,好像对方在他眼里不过是一个毫无吸引力的玩意儿。
青年温凉的手掌拍在陆沧的脸侧,在寂静深沉的夜中尤为清脆。
“啧,老男人也就这张脸还能看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