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臂被对方架在肩膀上,炽热的掌心如铁锁般禁锢在腰间,谢慈只觉得头脑中仿若开始慢慢的弥上一层空濛的白雾,那雾气氤氲他的眼睛、他的呼吸与他的理智。
他看不清眼前的一切,只好将自己的全身心都寄托在身边唯一的支柱上。
谢慈很清楚的知道,自己大约是被下药了。
至于药是被下在哪里,不言而喻。
一瞬间,助理先生并不是担忧自己会遭遇什么,而是开始庆幸,他庆幸好他挡下那些酒······不然,现在这样难受的人就会变成他爱慕的人了。
他完全没法动弹,只能勉力的显出一点气力挣扎反抗,但这样微弱的动作配上那张斯文的、溢满暧昧光晕的面容,只会让人更加觊觎。
可怜的助理先生像只待宰的绵羊,待在笼子里,哀哀的发出破碎的低哼。
他完全失去了理智。
崔氿破门而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幕,谢慈斯文的西装外套一件被脱的差不多,绛红的领带绑在他的手腕上,漂亮黑润的眸中全然是泛滥的潮水。
他可怜的红色唇弯难受似的抿起,他的唇轻颤着对突如其来的闯入者道:“救救我。”
崔氿几乎要忘记自己是谁,他不管也不顾,将那位穆总直接掀翻在地,死死踩在对方挣扎的、想要爬起的手腕上。
骨头碎裂与男人痛苦的闷·哼在房间内响起,像是树枝的阴影挂在即将死亡的躯体上。
系统的警报声在崔氿耳畔响起,崔氿胸腔中沸腾的杀意却没有丝毫要熄灭的趋势。
他向来是个纯粹的人,连杀意都没有做丝毫的掩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