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慈被他绊得险些摔倒,好在他也不是什么弱柳扶风的人,稳住后刚想开口询问,便见崔氿红着眼睑抬眼看他。
对方两只猫耳耷拉下来,白中透着点粉嫩,毛茸茸的尾巴更是不安的摇动。
谢慈耐不住的叹了口气,他半蹲下来,骨节漂亮的手指轻轻抬起对方的下颌骨,青年轻声问:“怎么了?”
崔氿摇摇头,抿着唇不说话。
只是那双眼看着浴室中的水雾,分明是不安又焦躁的。
动物的天性让他惧怕深水,但是他更担心爱人会因此嫌恶他,他也会因此产生愧疚感,觉得自己实在太矫情了。
谢慈几乎是瞬间便明白了,他轻轻揉了揉他发红的眼角,语气有些怜惜:“乖,我帮你洗,不怕。”
崔氿这样其实还是有些出乎谢慈意料的,毕竟崔氿从一开始给他的印象是坚固如磐石、毫无人性的感觉。男人拥有绝对的信念感,他从来无所惧怕、无所后退,甚至为了完成目的,他会亲手堵住自己一切的后路。
记忆中的崔氿与眼前的男人形成极为鲜明的对比。
不知道发情期的这段记忆对方之后还会不会记起来,要是记起来·······
谢慈握着崔氿的手腕,牵引着对方进浴缸,他还是有些害怕,身体会不自觉的轻轻发颤,但是因为爱人就在身边,他会勉强的压制这种生理性的战栗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