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堂沸沸扬扬的吵了半个月之久,最后也只是得到一道禅位书。
白洛溪看着躺倒在自己腿上的水生,知道他心里的不甘和不愿。
可他们两人都明白,这是最好的结果,且不说之前没有斩皇帝的先例,便是如今的大梁也没有时间让他们继续和皇帝纠缠。
“洛洛,我是不是很没用,最后到头来我还是没办法为阿爹报仇。”
磨挲着对方的面颊,按了按他已经泪湿的眼角,轻声道:“若阿爹在天有灵,定会为此欣慰,因为他的儿子心里装着他最在意的天下苍生。
阿晏,你已经做的很好了,而且老天有眼,不会让恶人好过的。”
白洛溪话音刚落,太监总管正保匆匆敲响了殿门。
“殿下,娘娘,秋寒舍走水了。”
水生急忙坐起身,白洛溪也愣了一瞬,秋寒舍是如今“太上皇”养身的地方,竟然走水了。
水生匆匆向外走,他倒是不是在意“太上皇”的生死,而是对方刚刚写了禅位诏书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,只怕对安稳朝局不利。
白洛溪也紧随其后,不知为何她心中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。
秋寒舍在西面,离东宫距离并不近,等二人的轿辇停下时,火势已经蔓延到了房顶。
来不及问责,水生第一眼看到了了含光殿中伺候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