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人痛到一定程度的时候,灵魂真的会出窍。
“祁正晏,你个王八蛋—”
“哇—哇—”
“生了生了,是个皇子。”
稳婆们包裹着刚出生的婴儿乐的合不拢嘴,召月带着宫人给白洛溪净身、收拾床榻,忍冬跪坐在床边继续诊脉。
所有人忙的头都不抬,都装作没有听到皇后娘娘骂陛下的那句话,当然如果她们的手不抖就更好了。
皇后生产不仅是皇家的喜事,也是朝廷的大事,几位心腹重臣的夫人在宫门刚刚开启时,便进了宫。
尽管不论是皇后还是皇子她们暂时都看不到,但只是在殿外听几声婴儿的啼哭声,她们也满足。
几位官家夫人行事都十分有分寸,该关心的关心,不该打听的一句也不多言,起了个大早只在宫中逗留了一炷香的时间便回了府。
按照惯例中宫嫡子降生,要昭告天下同时也会下发公文。
只是以前这都是皇帝的活,如今倒是都落在了白洛溪一人的身上。
因此她醒来的第一件事,连孩子还没看几眼,就忙着召来召月下发圣旨。
看着召月手中的玉玺,白洛溪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滋味。
她还记得水生将玉玺交给她的那天,心里既忐忑又兴奋,如今却是恨不得扔的远远的,再不出现在自己眼前才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