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织布吗?紫荆突然眼睛圆瞪,凤仪宫的宫女家在江南者不知凡几,会织布的又不止她一人。
“难道…”想到那个可能,紫荆嘴唇微颤,竟有些不敢置信。
召月清浅一笑,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。
娘娘说的对,紫荆在内侍中不是手段最凌厉的那个,也不是八面玲珑之人,但她唯有一点便胜人无数,那便是极容易获得旁人信任。
而郊外的那批女工需要的正是这样一位值得她们信赖的掌柜,想到这她心中也多了丝愁绪,不知顾大人今日会不会让她进门。
她紧了紧手中的布包,暗暗叹了口气,但愿如娘娘所说,这些账本能让他老人家回心转意。
被人念叨的顾肃之此时正躺在床上“哎呦”个不停,已经劝解了半个多月的顾夫人也失了耐心。
“别哎呦了,吵的我脑仁疼,大夫都说了你身体壮的像头牛,你还要赖在床上到什么时候。”
顾肃之如被人踩了尾巴,坐起身来气喘如牛。
“我这是心病,心病难医懂不懂,一介妇人,见识短浅。”
“好啊”,顾夫人气的一把将人推倒,“我这个妇人是见识短浅,你倒是见识深,不还是被娘娘骂的缩在府里当乌龟。”
“你…你,我不和你一般见识。”
顾肃之躺倒在床,回想当日被骂朽木、冥顽不灵、茅坑里的石头,他哎呦的声音就怎么也止不住。
皇后娘娘那张嘴是真毒啊,整整一炷香,骂他的词就没重复过,哪怕少骂几句,他也不至于躲在家里不敢出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