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转过身继续看着下面渺小的人影,对召月道:“人人都说站的高,望的远。你看,可我却是连下面的人是喜是悲、是善是恶都看不清。
召月,自古是流水的皇帝,铁打的世家,我很清楚寒门子弟要的是什么,也知世家旺族求的是什么。
可我站在这里的时候,便不能以自己的喜恶而有所偏颇。
接下来让你的人可以停手了,只要他们能保大梁太平,我不介意让他们的家族昌盛百年。”
“属下这就去办”,召月走了几步又转过身劝道:“此处风凉,娘娘还是早点回宫安歇吧”。
一直当木头人的明甄听到这句话犹如天籁,眼含希冀得望向白洛溪。
“好,那就听指挥使大人的,回凤仪宫。”
召月难得红着耳尖羞赧道:“恭送娘娘。”
直到凤袍消失在转角,召月才直起身按了按腰间的佩刀,望了远处的天际一眼迈步下了观景台。
是啊,她不再是没有姓名的暗卫,也不是后宫的女官,她如今已经是正三品的朝臣。
不论娘娘是想做后宫最尊贵的主子还是前朝执政的“君王”,她和她手里的刀都会义不容辞。
此时,离都城百里的祁正晏还不知自己暗卫的心已经偏的没边了。
“陛下,夜色已深怎么还不安歇?”
沈知渊一入帐便见上首的人在伏案乐读,走至一旁将火烛拨的更亮了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