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所有人都是体面人。这是现实。我们做为执政者,不是替空想之人设计理想,而是替所有人建起防火墙。城市里不只有企业家与学者,还有我国难民、未来,还会有偷渡者、感染者,还有在这次浪潮之中失去工作的可怜人。”
教授皱眉,却一时插不上话。
西里尔趁势前推,声调略微拔高,掷地有声:
“而且请注意——这套制度从来没说要彻底瓦解市场经济。”
“我们的国营体系,只负责保障:提供最低生活线的安全、稳定、价格与供应。如果有人自信可以做得更好,那就去市场上竞争——他们可以卖得更便宜、包装得更漂亮、服务得更周到,那很好,让他们试试看。”
他顿了一下,换上更加锐利也更加开放的语气:
“只有一条红线——不得动用公共资源,不能卖从国家仓库里搬出来的罐头,更不能挪用技术委员会专营的部分资源。”
“如果他们还是能做得更好?甚至能靠着国际贸易、从他国可怜人身上榨出廉价原料、压低成本,带动整体价格——那么,我也不是容不得沙子的人。”
他说到这里,刻意选了不同的词:
“只要最终受益者,还是人民。”
不是“国民”,而是“人民”——一个不分出生与身分、只论生活与生存的词汇。
这时,原本在角落默默聆听的技术官悄悄抬头,看了西里尔一眼,那一瞬间仿佛明白了些什么。
西里尔再一次落座,压下手中的文件,语气变得冷静,像是为这场辩论划下最后一条线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