店里店外的众人,包括张豹在内,都惊呆了。
这年轻婆娘,就算身上穿着朝廷的官服,就算对着自己的下属,也不能这样当街打耳光哪。
她以为她是男人吗?只有男人,才可以在众目睽睽之下,打另一个男人!
比如城内的各种铺子前,戴头巾或者穿军服的男人,对挡路碍事的贩夫走卒,可以一个巴掌挥过去。再比如城外的校场上,都尉们把大头兵们打得起不来,都只是威严的表率,霸气,带劲。
可此刻这场景,太不“正道”了。
掌柜偷偷和一位正在掏铜板结账的文士“蛐蛐”:“说这小婆姨,是去西羌和亲的公主的亲信,乃圣上的侄孙女,也算刘氏血脉。怪不得,那么横。”
文士翻个白眼:“侄孙女?张爷咋喊她冯阁长?”
“跟娘家姓的吧?”
“祸乱纲常!”文士的白眼翻得更要上天了,“就说牝鸡司晨,不是啥好事。你看看,她那耳光打得。一个大老爷们儿,怎么忍下这口鸟气!”
掌柜听不懂“牝鸡司晨”这种文绉绉的词是啥意思,只觉得文士最后一句,说得在理。
二人一个站着,一个坐着,都伸长了脖子,想看马远志和其他侍卫的反应。
侍卫们却都安静如鸡,顾自啃着花馍、吸溜米皮,好像对女上官发脾气,已经习以为常了。
马远志挨完耳光,也只垂着头,眼观鼻鼻观心,一副老实挨训的模样。
暗地里,则在迅速琢磨,怎么配合冯啸演戏。
冯啸清越但冷厉的声音响起来:“你现下是在给本官当值,本官准你去打发一下,已是念你思亲之心。你倒好,得寸进尺,开小差那么久,你是上官,还是我是上官?你这是,见到本官有张将军陪着,要让张将军干你的差事了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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