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猛地一拳砸在桌案上,震得杯盏轻晃,“祖父的期许,江家的清誉,在你心里都抵不过一个大盗的嘱托?”
在江成看来,不管夜穿云做过什么,都改变不了他江洋大盗的身份。
“他不是大盗,他是我师父!”
江溪云眼中痛楚与固执交织,面对江成的盛怒,她没有退缩,反而梗着脖子向前一步,眼中尽是无畏的决绝:
“堂兄可知,何谓救命之恩,何谓再造之情,我这条命,是五年前师父从阎王爷手里夺回来的。
他传我武艺,授我立身之本,此恩此情我无以为报,便是将天捅个窟窿,我也认了。
在我眼里,师父比江家所有人都重要!”
江溪云看着堂兄的眼睛,一字一句道。
江成连退两步,他想不明白,幼时江溪云性子是有些倔,却也不会这般不讲道理不尊长辈。
怒极之下,他扬手一巴掌扇了过去。
然而,瞥见江溪云眼中那份熟悉的倔强,他又在半途卸了力道。
“啪!”
江溪云平静地受了这一巴掌,不知怎的,又想到五年前那个暴雨天。
她冷声道:“若我真的被捕,也绝不会连累江家。
在湖州时,我本就没跟他们同住一处,我的言行跟江家无关,这事你去顾渚山,随便找个人都能证明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