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弟將袖子擼到手臂上,一副生死看淡不服就干的架势。
孙祥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,看来我昏迷期间,孙祥跟老弟之间没少有故事。
“谁还有意见,可以继续提。”
我將老弟按回座位上,让他稍安勿躁,然后继续说道。
会议室裏,我这边的人一个个都扬眉吐气状,孙祥吃瘪,脸色十分难看,但他也不敢再发难。
他知道,他说什么都无济於事,现在他跟阿凯的权力是被架空的,他只不过看我不惯,想说些话揶揄我,让我当眾难看罢了。
“如果没有其他要討论的事情,那就散会。”
我起身准备离场,突然,阿凯从座位上站起来说:“等一下,我有事情要宣布。”
眾人的目光齐齐望向阿凯,他从隨身携带的笔记本中拿出一个信封,上麵写著:辞职信。
在大家惊疑的目光中,他將辞职信递到我手中。
他说:“这封信,我已经准备了整整一年,现在,终於能亲手交给你。”
“茵茵和孩子的事,是我对不起你,我没有脸继续留在公司,更没脸见你。”
“现在,我把手中的股份也还给你,以后,我与文凯清风、与你与这裏的任何人都不再有任何关係。”
阿凯说话的语气十分平淡,仿佛这些话他已经准备了很久也练习了很久,他的表情是那样的平静与放鬆,仿佛他等这一刻等了很久。
一年多没见,阿凯沧桑了许多,他蓄著短短的胡子,眼袋和黑眼圈很重,一对眼睛除了疲倦便是无神,脸上的皮肤蜡黄显憔悴,整个人瘦了不少,看起来虚弱得像是个病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