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真的不敢想,如果顾延玉再晚来一步,自己会遭遇怎样可怕的事情。
此刻,她一边哭泣,一边像只紧紧攀附树干的袋鼠般,死死抱着顾延玉,整个人沉浸在劫后余生的慌乱与后怕中,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。
顾延玉仔细地将姜眠检查了一遍,却在她的脖子处发现了一个触目惊心的吻痕。
霎时间,他的脸色骤变,阴沉得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,乌云密布。
上去就一脚踹在了熊建德的身上。
顾延玉怒不可遏,上前猛地一脚踹在熊建德身上,声音低沉而冰冷,仿佛从地狱深处传来:“你动她了?”
熊建德的手早已疼得失去了知觉,直到这时,他才彻底意识到,顾延玉根本不是顾诗情口中那个差点残废只能在国外养伤的废物。
从顾延玉开枪时的干脆利落狠辣精准,就能看出这个男人绝非等闲之辈。
他捂着还在汩汩流血的手腕,“扑通”一声,当场给顾延玉跪了下去。
“顾……顾总,我……我真没动她!真的!”
熊建德的声音颤抖着,要不是手疼得抬不起来,他真想对天发誓以证清白。
“我……我一开始,确实有那……那龌龊的想法,可……可我还没来得及动手,您……您就进来了,我真的没……没动她!”
也不知是因为失血过多导致身体虚弱,还是极度紧张害怕,熊建德原本伶俐的舌头此刻在嘴里不听使唤地打着颤,说话结结巴巴,语无伦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