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不是碰到了桌子,就是撞到了椅子,东西跌落乒乓乱响,小腿和膝盖被磕得生疼。
这几日都顺畅的步调,不知道为什么又变得这样艰难。
她会回来的,她不是去拿快递吗?
只是拿个快递而已,很快就回来了,等她回来,他一定要紧紧抱住她,埋在她颈间告诉她,下次出门,一定带自己同去,这个房间太冷,他没办法离开她一分一秒。
他强迫自己这样想,因为只有这样想的时候,心才不至于那么痛。
果然,耳朵捕捉到门外细弱的金属撞击声,钥匙扣与各种吊坠碰在一起发出的熟悉声响。
陆时砚转过身,没有焦距的眼睛死死盯着声音响起的方向。
她回来了!
锁芯咬合转动,发出的每一个声响都似重锤敲击在太阳穴上,突突作响。
从没觉得那扇门打开的时间是这样漫长,他迫不及待走过去,脚趾无意间踢到了旁边的桌子,绊得他一个踉跄差点跌倒。
钻心的疼痛也顾不上,陆时砚伸手胡乱撑住自己,两步跨到门前。
门板打开,来人显然没想到会有个人站在门后,吃惊得倒抽了一口气,回退两步几乎跌倒。
“时砚?”
这个声音如同高悬在头顶的铡刀终于落下,斩了他一个身首异处、鲜血淋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