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做恶梦了。”沈南初死死盯着他,像是怎么也看不够:“一个好可怕的梦。”
“什么梦?说出来,就不害怕了。”他伸手过来,指腹温柔地蹭过她的眼角,带着一点点粗糙的温暖。
她张了张嘴,刚要说,却发现自己的心好痛,光是要去复述那个梦都觉得难以忍受,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上来,下意识在他面前脆弱。
如果那个梦是真的,得有多可怕。
“南初南初”
手臂被人碰了碰,沈南初的身子整个僵住。
双手合十,她急切地向神祈祷:不要,请不要叫醒我,我不想回到那场噩梦里,能不能让我留在这里
“沈南初,要开会了,你还趴着呢?”
“就来。”沈南初终于放弃挣扎,从位置上坐起身。
头却还是低着,像是刚睡醒时的闭目养神,只等到脚步声远去,才慢慢睁开那双潮湿的眼。
开始的几年,沈南初总会想起当时接到派出所电话要出门时,告诉陆时砚的那些话。
她告诉他,她的身份证押在房东那里,她若是出去不回来了,他也一定能找到她。
然而几年过去,他始终没有来。
早该预料到了,不是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