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才是代价。
这才是陆时砚说的,他父母可怕的功利心。
是她硬生生,把他推成自己父母手里的棋子,他原本已经逃出来了,是她把他又推回去的。
眼泪倾盆,南城明明没有海,沈南初却发现自己再次被海浪卷进了深海里,沉浮不能。
她在浴缸里哭了好久,水由热变温,而后便是无尽的冰冷。
怎么爬上床的都不知道,只觉得浑身都在抖。
对不起,陆时砚。
好像多少个对不起都弥补不了她对他的伤害。
沈南初浑浑噩噩,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睡着,眼前似有一道身影,却怎么也抓不住。
直到手机铃响,她才从纷乱的梦魇中挣脱出来,浑身酸疼地拿过手机,睁眼一看竟已经上午九点了。
“南初,你怎么没来上班啊?”玲姐急切的声音从电话里冒出来。
“对不起,玲姐,我马上来。”几个字,完全变了声调。
喉咙里像被火烧过,嗓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和沙哑的质感,完全听不出她本来的声音了。
“你是不是感冒了,严不严重?哎呀,要是实在不行,就算了。”玲姐也有些泄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