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以后,想听你每天说。”
她扯着他的衬衫扣子开玩笑,没想到那天之后,他竟真的每天早上都用英语叫她起床。
有时是baby,有时是honey,或者像港剧里那样,直接叫她BB都不知道他哪里来的那么多哄人的句式,个把月都没有重复的。
她笑他是不是背着她偷偷学习了,他当下胀得全身通红,伏在她身上像只煮熟的大虾。
那时候有多好,一早上都能因为几个单词在床上嬉闹好久
隔着连绵车队,沈南初再次望向那辆车的后窗,眼睛似乎已经穿透那扇黑色的车窗望进去,将车里的人看得清楚明白。
所以,车里那个人是你吗,陆时砚?
如果不是你,为什么声音会那么像?如果是你,为什么刚刚完全像个陌生人?
握着方向盘的手不自觉颤抖,她快速眨动眼睫,才把眼睛里漫上来的涩意眨掉。
一路跟着开到机场停车区,她们的车子怯生生地缩在后面,好像警匪片中跟踪警察的亡命之徒,只敢在原地透过车窗胆怯地窥视观望,不敢上前多一步。
迈巴赫停下后,副驾驶很快下来个助理模样的人,绕到后座将车门打开。
一条被西装裤包裹地长腿便从车上跨了下来,男人手撑着车门,出来的动作不紧不慢。
帮他开门的助理却显得很紧张,像是怕他磕到碰到,又是撑着门框,又是去扶人,嘴上急急不知说着什么。
直等男人站定,才把一根手杖放到他手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