睁开眼,发现自己脑袋正靠在旁边的柱子上,对面的窗子映着青白的晨雾,天空褪去昨夜沉沉暗色,已然露出螃蟹的青壳。
旁边一个穿着制服的阿姨正拿着抹布在擦拭长椅。
居然一觉睡到了大天亮。
沈南初一个激灵坐直了身体,转头立刻往旁边看去。
那里却是已然空空如也,除了几个空板凳,什么也没有剩下。
她伸手过去摸,掌心里只有板凳上冰冷的花纹,空落落地印上来。
沈南初甚至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走的,竟也没有叫她。
昨晚的一切,就如同这些年她最常做的那个梦。
全是自己无望的奢念。
呆坐了一会儿,她突然感觉很冷,将手重新插回衣兜里,缩着身子低下头,下巴却忽然埋进一团绵软里。
低头一看,脖子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戴了条围巾。
灰色格纹的羊绒围巾,很眼熟。
昨晚她还看见它挂在陆时砚脖子上的,搭着他的毛呢外套,特别的好看。
他什么时候把围巾系到她身上的,她竟也是一点感觉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