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外面那个人,你是不是认识?”
突如其来的问题,将沈南初漂出去的意识突然拽了回来。
她抬眼望过去,男人的面目沉在茶汤飘起的雾霭里,虚虚实实:“刚刚他好像看了你很久”
“你搞错了。”她啼笑皆非地垂下眼,紧抿着唇仍忍不住想笑。
这就是陆时砚伪装的高明之处。
长得太过优越,拿着手杖也不太像个盲人,尤其他走路时很倔强,不太愿意将手杖探出太长的距离,看起来就更是模棱两可。
“是吗?”一个拉长的尾音,代表他并未被消解的疑虑。
沈南初却没再解释,只拿着杯子,转头看向窗外。
今晚的天空尤其的黑,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坐的位置太过明亮,竟是一颗星星也没看到。
一阵尖锐的响声突然响起,瓷器破裂的声音伴着各种金属餐具落地的声响,瞬间将餐厅里的空气凝结起来。
所有人都转头去看,那女孩子却毫不在意,语气嚣张跋扈:“你再说一遍?!我为什么不能进去?你知道我是谁吗?!”
对面的经理被茶汤泼了满身,脸上仍旧堆着笑,不卑不亢地解释:“抱歉小姐,没有邀请函的话,我真的不能放你进去。”
女孩却用更高亢的音量回击他:“我都说我忘带了,忘带了不行吗?!”
吵嚷声越甚,沈南初撑着下巴,盯着那个女孩精心雕琢过的脸,终于想起在哪里见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