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章精神抚慰工作交接
“这么快就要走了……”林乐一黯然坐到地毯上，“你离开之后，还能收到我的消息吗？”
“新世界境内用不了人类的电子设备，辐射干扰很强。”
“那你什么时候回来？”
“这要听从女王陛下的指示。如果我复职重掌刑罚，陛下或许会派其他使臣来见你。”
“其他？”
“就算不是我，也总会有人来见你。”
“如果我想见你呢。”
“嗯。你为什么想见我？”梵塔问。
林乐一不明白：“想见你还要什么理由？‘想见’就是理由啊。”
“翼虫部落中容貌昳丽者数不胜数，你确定只想见我吗？”梵塔用食指和中指夹起他一侧脸颊的肉，“如果见到更美艳的祭司，你会改变主意吗？会选他来接引你吗。”
“想见你和容貌没关系。”
“等见到，你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我就相信。”梵塔又用拇指搓了搓被自己掐红的那块脸蛋。
“相识一场，你至少给我留个纪念。”林乐一爬到他两腿之间，趴在他胸前祈求，“不然我怎么证明我不是臆想多了失心疯，怎么证明你真实存在过？”
梵塔没有回答，端详林乐一祈求的眼神和已化为半身人偶的身体，考虑良久，遗憾说道：“我没有印记可以给你。”
“你也有自己的使命，我明白。”林乐一低下头，所有的保证都会反悔，一贯如此，承诺和愿望永远不会实现。
“你能告诉我怎么去新世界吗？”
“需要一些特殊方式。”梵塔语焉不详，“还不到时候，不要再问了。”
“告辞。”梵塔站起身，轻推开客厅窗户，跳上窗台注视着林乐一，向后一仰便从三楼翻了出去。
背后发光的薄膜翅翼随风甩开，翅翼后半部各有一枚漩涡状的黑眼，迎着烈阳轻盈滑翔离去。
“梵塔！”林乐一拼命扶着沙发靠背站起来，望着敞开的窗口，梵塔像一道鲜艳的黄绿色流星消失在风中。
微风夹着夏日暑热吹拂他的发丝，恍惚又回到儿时的夏夜，不慎打碎了玻璃罐子，萤火虫四散飞离，从此一切爱的恨的全部离他而去。
梵塔飞离窗口，在绿化带繁茂交错的叶影中与一靓丽身影擦肩。
“你到底有多讨厌做承诺，给句准话何时回来很难吗？”轻佻的嗓音戏谑道。
“我不会对有变数的事情做承诺。”梵塔说，“帮我照顾小螵蛸。”
迦拉伦丁嗤笑：“什么叫帮你？他属于翼虫部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