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单准同学,你醒了?”
“我想喝水。”
万舒连忙给他倒了杯水,单准咕嘟咕嘟喝光了,放下杯子,又躺了回去,万舒在旁边有点无措,在椅子上扭来扭曲,皮椅子发出动静,单准皱起眉:“你能不能出去。”
万舒静了一会儿,小心地问:“单准同学,你昏迷了两天,虽然医生你打了补充剂,但最好还是起来吃点东西吧。”
单准的确感到了饥饿,但是他不在乎,他现在什么都不在乎了。
“单准同学,我知道你遭受的事情……给你的打击很大,但是现在学校派我来了,就代表你受到了重视,我来这所学校的时间不久,但是我知道学生顾问是头一次,我的上级也嘱咐我了,会尽可能满足你的需求。”
“我想回家,能满足吗?”
“……抱歉。”
“你不是第一个对我说能帮助我的人。”单准侧躺着,盯着虚空,想起埃拉斯谟站在看台边隐忍的脸,“但现在我成这样了。”
“这确实很残酷。”万舒的声音很年轻,听上去像是饱含着同理心,“我刚来到这里的时候,我也不明白,他们为什么这样对待别人,就因为自己是贵族,就因为他们手里把握着这个世界百分之八十的财富和顶尖的权力。”
单准顿了顿,慢慢转过身,看向万舒,万舒因为他松动的态度而提起了精神:“但是你已经在这里了,你只能接受它。”
“你接受了?”单准有气无力地问。
“对,我接受了。当然更多的是因为我也是他们中的一员,我是某个家族的支系,所以我在这里虽然不舒服,但是安全的。”
单准看着他,说不出话来,他有种莫名的恨意,既然这个人什么都知道,几句话就点破一切,为什么他不做点什么,为什么不用这样坦然的眼神去对他那些贵族亲戚说点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