依小弟之见,倒不如休养生息,励精图治,待国力强盛,再做图谋不迟。”
如兰本就听得心焦,此刻再也按捺不住,“嚯”地站起身来,杏眼圆睁:
“三哥哥这说的是什么话!
当年汉武帝若也像你这般瞻前顾后,卫青、霍去病如何能横扫匈奴,收复河西走廊与河套之地?
我朝若想扬威四方,就该有这般开拓进取的气魄!”
墨兰轻抿唇角,慢条斯理地转动着护甲,语带讥讽:
“五妹妹莫要拿古事一概而论。
前唐疆域辽阔,极盛之时四方来朝,可正是因为四处征伐,耗尽国力,才落得个藩镇割据、王朝覆灭的下场。
这河湟开边,不过是劳民伤财的无用之功罢了。”
如兰气得脸颊通红,正要反驳,却听庄学究唤道:“齐小公爷,你且说说你的见解。”
齐衡身姿挺拔地起身,淡蓝色锦袍上暗绣的云纹随着动作若隐若现。
他微微皱眉,神色忧虑:“先生,河湟开边于长远来看,确是利国利民的好事。
只是徐伯爵年纪轻轻,虽有状元之才,可这行军打仗,终究不同于科举文章。
此番西夏来势汹汹,局势复杂,学生实在担心他经验不足,难以周全。
依学生之见,不如换一位久经沙场的老将坐镇秦凤路,如此方可保万无一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