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月初七清晨,魏军黑压压的骑兵片儿似的卷过来。
城头突然响起铜锣声,厚重的城门吱呀洞开。
冯道根竟穿着便服踱上城楼,手里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炊饼!
“放铁鹞子!”
随着他一声令下,两百精骑像出笼的猛兽直扑魏军。
这些骑兵专挑将领扎堆处砍杀,刀锋过处血光迸溅。
最奇的是每杀一人,必割下敌将发髻系在马鞍上。
“邪门!南朝骑兵何时这般凶悍?”
党法宗在马上揉着眼睛。
前军已倒下数百人,城头那位太守竟还笑盈盈地啃炊饼。
“怕是城里有埋伏!”
副将扯着嗓子喊,“撤!快撤!”
这招“空城计”里藏着三重吓唬:精骑突袭是吓胆,太守谈笑是吓心,扬言断粮是吓魂。
党法宗这员宿将,愣是被这三板斧劈得晕头转向。
转眼到了次年二月,北疆的风裹着雪粒子往人脖子里钻。
任城王澄的十万大军正围着钟离城转圈,梁朝这边却派了员猛将直掏寿阳老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