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此军务文书堆成山,他只顾在脂粉堆里打滚。
“李将军,邢帅有急信!”
使者冒雨冲进府衙。
“不见不见!”
醉醺醺的声音从内院飘来,“天大的事……等……等老子睡醒再说……”
等邢峦收到巴西失守的消息,李仲迁的脑袋早成了梁军邀功的礼物。
老将军气得把佩剑砍进青砖三寸深,火星子溅到幕僚脸上。
“早知今日,当初就该亲手剁了他!”
傅竖眼率铁骑驰援阳平关时,氐人首领杨集义正举着砍刀狂笑。
这位建武将军二话不说,摘下头盔往地下一摔:“儿郎们,今日让氐人见识何为虎贲!”
喊杀声震得山崖簌簌落石,仇池部落百年旌旗在火海中化作灰烬。
当杨绍先的镣铐声响在洛阳天牢,武兴镇的石碑也已刻好。
梁武帝萧衍在健康城头望着北方,或许正后悔没早两年派兵增援。
而这一切,不过发生在梁天监五年的春风里,那年北魏的年号还是正始,历史的车轮在巴蜀山地碾出深深辙印。
梁武帝萧衍在朱雀殿摔碎了第八只青瓷茶盏,飞溅的碎瓷在丹陛上划出刺眼光痕。